为龙流下潇湘去

喜开车的拖更选手

【井鸣】筑巢二十

明明什么黄色也没搞,乐乎就是不给过,改了两次过了结果没几分钟就给屏了,哎就是玩我(งᵒ̌皿ᵒ̌)ง⁼³₌₃

前半段去微博看吧

心血来潮搞了个vx聊天体,有一点点巍生,所以小小的带一个cp 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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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鸣是被热醒的。


wb快捷通道,什么也没有,就是不能出现在乐乎 


太没有防备心了。井然内心摇头,在看着陈一鸣做早餐的时候委婉地表示你酒量真的太差了,在外面不要喝酒,免得被人拐跑。

陈一鸣自觉是30岁的成熟男人,有点不高兴被这么说。但井然相当认真:8度的酒你喝了三杯,大概200毫升,就开始认知能力迟钝,第四杯喝完直接醉过去了。对自己的酒量要有个数,为什么会买度数这么高的酒。

哎呀,我就是在家里喝喝。陈一鸣小声辩解,他就属于人菜瘾大那种,没事喜欢来一口,昨天喝多纯属一时没克制住,好巧不巧少有的两次喝醉都被井然赶上了。

自己一个人在家喝醉了,万一磕了碰了也很危险。而且你知道自己酒精不耐受,摄入过多不只是喝醉,还可能会有别的风险。井然皱眉。

行行行,知道了,以后不喝了。陈一鸣应着,井然很少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是真担心和忧虑。他理解这份关心,不过还是被念叨的有点烦,陈一鸣压低声音吐槽:井大妈。

井然听见了,好笑地揉一把陈一鸣的头:说什么呢你。

陈一鸣撇撇嘴,声音更大的重复一遍。

井然没有反驳,只是无奈的笑笑。大妈就大妈,只要你能记住。

不知道陈一鸣这次是不是又断片了,井然抱臂靠着门框,食指无意识的敲着手臂,在这样亲近的氛围里终于开口:还要遵守自己昨天说的话。

什么话。陈一鸣疑惑。

只能和我喝酒。井然在我字上加重了点音,又强调:你自己昨天答应的。

多少有点移花接木偷梁换柱,但是井然毫不心虚。

陈一鸣茫然的努力回想,他想不起来,但井然神情笃定严肃不似有假。陈一鸣于是点点头:好,在井然笑容浮现之前他又补充:但是要加上雷浩文刘洋和西街大排档老板。

井然想说你对只字的理解这么宽泛的吗。但没有立场强求,于是只好退而求其次答应。

他还有着陈一鸣男朋友头衔的时候,什么雷浩文李浩文都是要让步的。现在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了。井然暗忖要争取回来最好还进个阶。

陈一鸣没井然这么多心思,在他的脑瓜里,把男人自动分成两类,一类是完全正常直男眼里的同性,一类我们不好命名,姑且就叫它井然吧,毕竟目前这一类里面只出现过井然一个人。

以前他跟井然表达过这一想法,以此劝说井然不要瞎吃自己男性朋友的醋。但此刻的井然再听到这两个名字没那个心思降维打击,他在琢磨一个思考挺久的问题。

井然觉得陈一鸣这一思维模式不利于形成对同性关系的正确认识,当然他不是说要纠正陈一鸣给第二类扩容。只是过于狭窄的接受面让陈一鸣在不面对井然的时候身份认同和正常男人没什么差别,没有归属感,是对同性关系的暴露有所恐惧和不坦荡的根源。

他那天说的有能力暂且不管。井然仔细思索了陈一鸣所谓的有勇气。觉得除了社会和父母的压力,陈一鸣自己的心态才是最主观重要的。如果三方都消极,互相倾轧施压,情况只会越来越糟。井然旁敲侧击跟何开心咨询,得到的建议是给他这个朋友展示正常美好的同性伴侣关系。

井然觉得这个不靠谱的心理咨询师这回还是有理的,虽然性格让他不那么顾及别人的看法,但他彻底放下对自己性向的异类看法也是在国外生活多年之后,在旁人的观念影响下改变的。但是陈一鸣情况不同,而且虽然国内的环境日益开放,却总还是不够的。何开心的方法算是最可行又隐蔽的了。

井然想罗浮生应该很乐意帮这个忙。

 

陈一鸣跟井然聊天说自己练拳击认识了一个特别厉害的男生。

他防守都可以不用护具!

很瘦但是力气好大!

他说他以前在意大利地下黑市打过擂台赛!

你去过吗。听起来很厉害!

井然点开语音一条条听完,含笑回复自己没去过,要是好奇下次再去意大利可以去看看。

等了一会陈一鸣没回,井然收了手机,对着镜子整理一下表情,露出一个笑来才下车走进家门。

客厅没有人,喊白亚茹也没有应答。井然绕了一圈才透过落地玻璃窗看见她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

妈。井然喊了声。

你怎么坐在这呢,小心着凉。他把披肩披在白亚茹肩上。

儿子,你回来啦。白亚茹本来在发呆,惊愣一下回头,又往边上挪挪让井然坐在自己旁边。

上次谈话不欢而散后,井然留了纸条,后来又在微信上道歉,白亚茹接受了。但母子俩也有几天不见了,一时并肩坐着谁也不知道怎么开口打破沉默。

儿子啊,工作上,还顺利吧。白亚茹拢拢披肩,先开口道。

井然保持自己脸上的笑,嗯一声:挺好的,之前刚开的那个项目都安排好了,最近不会很忙。

白亚茹连连点头,那就好。

听张姨说妈你最近睡不好,我帮你约了个水疗spa,明天去按摩放松放松。我都安排好了,下了班正好来接你,我们再一起去逛商场,吃点好吃的,买几身衣服,好不好。

白亚茹看着他,笑容有点欣慰和复杂:儿子啊,你的这份心,妈领了。但是在外头折腾一天多累啊。你也上了一天班,不如就在家里休息,妈给你做一桌你最喜欢的菜。

也行,谢谢妈。井然应着笑。

言毕话头又断了。井然自己有欲言又止的话,白亚茹也有,但两人都不说,一齐在缄默里抬头看着天上的一弘弯月。

马上又是你爸的忌日了。白亚茹说,一转眼都二十多年了,你爸爸留下来那棵树都长这么大了。

井然父亲刚去世的时候,这个小家濒临崩溃,但时过境迁,如今提起来母子二人只余习惯和平静。

他临终的时候说啊,很愧疚不能再做家里的顶梁柱,守着我们。白亚茹有点缅怀,不再年轻清明的眼中闪出些泪花,又被笑容代替:但是我们然然现在也长成男子汉了。你爸爸在天之灵看见了一定也很欣慰。

井然轻轻握着她的手,无声地安慰。

白亚茹叹口气,反握着井然的手。

说起来,我还真对不起你爸爸,他说要我一定好好地把你培养长大,过幸福美满的人生。可我却没有尽到一个母亲的职责。

井然看着她摇摇头。

白亚茹笑笑:你不用安慰我。我最近,不知道怎么地,老梦到你小时候的事。在梦里啊,看见一个小小的人,就那么孤单,我就觉得妈妈当得特别不合格。

你现在的性格,妈妈太有责任了,真的,我觉得我责任太大了。就是我都不明白,你小的时候,我,我怎么给你那么大的压力呢。我现在想一想,我觉得你那个时候,都不知道怎么跟我亲近。而且我工作,那时候挺忙的。我呀,就知关注你的学习成绩,其他的,我都,我都不关心你。我这一想,我就很愧疚。

妈,你别这么说自己,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井然握紧她的手拉到自己膝上。

我还老是在想,要是我多关心关心你,引导引导你,你就不会。白亚茹嘴唇颤抖着,最终没有说出来。

可井然知道她想说什么,一个他井然这么多年纠结过争吵过坦白过却始终不能获得母亲理解的所谓污点。

妈,我们不提这个。井然垂下头。太多次了,井然已经放弃跟她徒劳无用地一次次解释这个是天生的,不是她的错不是陈一鸣的错也更不是井然的错。

是那些觉得这是错的人的错。

可偏偏白亚茹也在这些人里,井然觉得心累。

白亚茹知道劝井然回心转意的机会渺茫,自己的心焦急了这么多年没有用已经沉寂如死灰,可一想到丈夫的遗嘱,就觉得自己的责任太大,到时候无颜面去见他。这是个生在母子两人皮肉里的疮,已经很多年不提,只是陈一鸣的再度出现和谈及丈夫的悲怆自责让白亚茹有点失控。

眼见井然表情凝滞了,白亚茹想收敛激动的情绪而不能。

真真到底是有哪里不好,啊,儿子。人家女孩子秀秀气气,又热心大方,对你也有情有义。你就是不为了我,你遂了你爸的遗愿,娶妻生子,有个美满的家庭这不好吗。她说着,浑浊气愤的泪已经在眼眶里蓄积。

井然张了张嘴,郁结的叹一口气,还是先安抚白亚茹:妈,你别激动。

他扶着白亚茹到卧室躺下,看着她吃了安神的药,才拉了母亲的手坐在床边。

妈,你总说我要强,倔强,喜欢自己死撑。那您知道为什么我从能独立做一件事的年纪就开始不到万不得已不找您帮忙吗?井然看着她,满眼诚恳。

白亚茹喃喃反问: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您比我更要强。什么事呢,我要是寻求了您的意见,你最终都只是会把你觉得好的应该的放在我身上。而不管我需不需要合不合适喜不喜欢。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井然目光平静,一句话里却全是隐藏了的童年时期的不虞。

这些话他从来没跟白亚茹说起过,白亚茹一时有些惶然:我只是,,只是。

我知道,您只是为我好。而且你刚刚说的我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我做不到。真真是个好女孩,但就是这样,我就更不能利用欺骗她的感情。为了满足幸福美满的假象私欲,就让一个女孩嫁给一个注定不可能爱上她的男人。这对真真有多不公平,这对我又有多残忍,您想过吗。井然抿起唇。

您总说这样是为我好。那您可知道真正的为我好是支持我理解我,让我去追求我自己想要的幸福。八岁生日的时候,爸爸跟我说想要的东西要自己大胆地去追。我想如今他还在的话也会这样鼓励我,因为所谓美满的主体是我,而不是您。把我不想要的强加在我身上,那能叫美满吗。我知道爸爸走了之后,您一个人撑起这个家有多不容易。我也有在努力减少你的压力和负担,我懂事了二十来年,我现在只是想不懂事那么一回。

我知道。井然的声音哽咽起来。您是担心我心疼我,可是我已经走在这条会被人看不起的异路上了。我不管他们说什么怎么看,您是我的母亲,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最亲的人了,如果你也和他们一样,我才是真的孤助无援了。

十年前我跪在这个地方求你的祝福和同意的时候,你说我是被无知和冲动麻痹。那现在,我跟你说,我还是爱陈一鸣。其实分离这些年之后再相逢,我反而更深刻地意识到在罗马的日子没有一天是像和他在一起时候那样的快乐。您不支持我和陈一鸣在一起,并不等于就会得到想要的所谓美满的结果。如果这十年都不能让你正视这个事实,我只能用更久来证明我的决心。

井然前所未有的跟白亚茹袒露自己的想法,这场谈话或者说井然单方面的发泄在好几年的母子隔阂和疏远后终于到来,像堵塞已久的通道突然溃开,带来更震撼的冲击。

白亚茹一时沉默,竟找不出什么话来反驳,闪烁的泪光里看见井然慢慢跪在地上。

我对不起您,但是我只愿意遵从自己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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